从弗吉尼亚和田纳西到处的坟地,
从数不清的坟墓夕腼所有各处的每一个地点,
像飘荡的云,他们大批大批地,或三五成群地,
或者单个地走来,在我周围悄悄地聚集。
号手哟,你不再吹了,
不再在我的跨着骏马游行的骑兵前面,
他们手执发亮的军刀,腰间挂着卡宾枪,(我的勇敢的骑兵哟!
我的漂亮的脸膛黑黑的骑兵!你们是多么英姿勃勃,
欢乐而骄悍,虽然冒着那么严重的危险。)你们鼓手们,也不
再在黎明起床时击鼓了,
也不再有警戒军营的蓬蓬之声,甚至也没有送葬时沉闷的敲
击,
你们,抱着我的战鼓的鼓手们哟,这一次我可听不到你们的一
点声息。
但是,除了这些以及豪华的市面和拥挤的游乐场之外,
让那些旁人所看不见的沉默的亲密同志们来到我周围,
那些殉难者又得意洋洋地复活了,遗骸和废墟复活了,
我吟唱我的这首灵魂之歌,以所有殉难士兵的名义。
那一张张惊异地瞪着眼睛的苍白的脸,最亲爱的脸啊,请你们
聚集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