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过崎岖的海岬,由一个小港驶进帕姆利科海湾,然后将我
的目光向内地投去;
啊,棉花地!茂盛的稻田,蔗田,大麻田!
披着护身刺儿的仙人掌,开着大白花的月桂树,
远处的山梁,茂密的地方和光秃的地方,
负荷着槲寄生和蔓延的苔薛的古老林木,
松树的香味和暗影,自然界可怖的沉寂,(在这些稠密的沼泽
里海盗带着枪,逃亡者有他们隐蔽的茅屋;)
多神奇的魅力啊,这些很少有人到过和几乎无法通行的沼泽,
蛇蝎出没于其中,回响着鳄鱼的吼叫、猫头鹰和野猫的悲
鸣、以及响尾蛇的呼噜,
那模仿鸟,美洲的小丑,整个上午都在歌唱,整个月明之夜都
在讴歌,
那蜂鸟,那野火鸡,那浣熊,那负鼠;
一块肯塔基玉米地,身材高挑的、姣好的、叶子很长的玉蜀黍,
修长的,摆动着的,翠绿色的,披着流苏,携着严严地包
在外壳中的棒杵;
我的心哟!那敏感而猛烈的剧痛哟,我忍受不住了,我要走;
啊,作一个我在那里长大的弗吉尼亚的人,作一个卡罗来纳人
呀!啊,多么无法抑制的渴望!啊,我要回到亲爱的田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