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朋友)之意吧!
我把信放进抽屉之后,换了一件衣服出门。因为如果我待在那封信的附近,就会把那封
信看上十几、二十遍。我以前常常和直子一样,老是在礼拜天一个人漫无目标地在东京街头
闲逛。我回想她信里的每一行字,不断地反覆思量着,徘徊过一条街道又一条街道。直到日
落才回宿舍,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到直子住的“阿美宿舍”去。有一位女性来接电话,问我有
何贵事。我说了直子的名字,然后问可不可以在明天中午去探望直子。她问了我的名字,又
对我说请三十分钟以后再打来。
我吃过饭后又打了一次电话,同一位女士对我说可以探望,请尽管来。我道了谢挂断电
话之后,把换洗衣物和盥洗用具放进旅行袋。然后再一面喝着白兰地,一面阅读“魔山”,
当我睡着时,已经过了午夜一点钟。
第六章
我们在三点之前回到咖啡室。玲子一边看书一边听FM电台的布拉姆斯第二号钢琴协奏
曲。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边端听布拉姆斯,乃是相当美妙的事。她用口哨附和看第三乐章的大
提琴序曲旋律。
“从前这张唱片听到磨破了。真的磨破啦。每一寸都听,物尽其用嘛。”玲子说。
我和直子叫了热咖啡。
“谈得好吗?”玲子问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