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身体既温暖,又相当的惬意。过去两天大部分时间他一直在睡眠。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终于明白是什么东西将他惊醒--原来是萦绕在他头脑中最稀奇古怪的想法。几天来他一直试图从林林总总的信息里理出个头绪来,然而现在,兰登发现他一心专注于他以前未曾考虑过的东西。
可能吗?
他坐着一动不动,就这样坐了良久。
他终于爬下床,向大理石淋浴器走去。他走过去,让强劲的水流摩挲着他的肩膀。然而那种想法仍然在心里缠绕着他。
那是不可能的。
二十分钟后,兰登走出了丽兹酒店,来到旺多姆广场。夜色降临了。几天来过多的睡眠使他迷失了方向感一-然而他的头脑却异常地清晰。他原本许诺自己在酒店大厅里喝上一杯牛奶咖啡,以便能忘却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然而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他径直走出前门。走进了巴黎暮色渐拢的苍茫里。
兰登向东行走在碎田街上,心情越发激动起来。他掉转方向,往南面的黎塞留大道走去,正在盛开的茉莉花,从庄严肃穆的皇宫花园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使一路上的空气也弥漫着无比的芬芳。
他继续朝南走去,直到看见他要寻找的那座有名的皇家拱廊。一大片被擦过的黑色大理石,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他走上前,飞快地打量着脚下的地面。不一会,他便发现他所知道的东西就在那里--几枚铜徽章镶嵌在地上,排成了笔直的一行。每个徽章的直径有五英寸长,并突显出许多N和S的字母。
N代表南,S代表北。
他转向正南方,眼睛循着由大徽章组成的向外伸展开去的直线望去。他再次挪动了脚步,沿着大徽章留下的踪迹,他一边走,一边注视着人行道。当他抄近路经过法兰西剧院的角落时,他的双脚又踩到了另一块铜质徽章。"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