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语言处在我们社会存在的核心,把我们聚拢在一起,用意义的大厦覆蔽着我们。那么,也可以同样有把握地说,美术和音乐乃是那同一个遗传决定的普遍机制的作用。大家一起做做这些也算不得坏事。如果因此我们就成了群居性生物,就跟蚂蚁一样,那么,至少我(或者我应该说至少我们?)是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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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息
根据目前最权威的语言学流派的看法,人类一生下来就有认识和形成语言的遗传天赋。这一定意味着,我们有接受一切信息的基因,有着一条烫特殊的、人类所特有的DNA, 能够认知语句的意义。我们必须想象,在我们的深层结构中有一种形态发生,它根植于我们的大脑,象按遗传密码构成蛋白质一样产生出词类。正确的语法(逻辑上正确,并不是说流行的意义上正确)乃是我们这一物种的生物学特征,正象鸟类有羽毛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意味着从某种本质意义上讲,人脑能产生词类以外的东西也是预先编码的。由于我们认识的属于人类行为的其他一切都派生于语言这一中心机制,那么,这同一套基因也至少间接地制约着这样一些令人惊讶的行为:音乐厅里,几百人挤在一起,不声不响地、侧着耳朵、若有所思地在听着音乐,好象在接受什么指令一样;或者,人们在一个画廊里,慢慢往前移动着脚步,眼盯着画面,无暇旁顾他人,那么全神贯注,好象在读着什么指令。
这种观点跟一个非常古老的观念相符合,那就是,对于意义的理解力似乎在我们一生下来就植入了我们的大脑。我们一生下来就带着一些模版,随着生命的继续,把所有适合的东西都嵌入这些模版。有一些神经中枢自发地产生关于各种生命事实的无数假说。我们积累信息,就象细胞积累能量一样,当我们碰巧找到一个与感受器直接匹配的事实,那么,我们的大脑深处就发生一次爆炸,那一观念突然扩大,收拢,充满新的能量,并开始复制。有时会产生一连串的连锁爆炸,摇撼了一切,就象我们平时所说的,想象受到了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