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过程基本上是一种对于信号的反应,有点象蓄奴蚁分泌的外激素,这种外激素在受害蚁群中引起恐慌,导致受害蚂蚁群落的混乱和瓦解。
我觉得,我们的大多数疾病很可能都是这样得的。有些时候,滥杀的机制是有免疫作用的,但象鲎的例子中一样,经常是一些更加远古的记忆。我们因一些信号就把自己撕毁成碎片,我们在这些信号面前非常脆弱,比在任何食肉兽群面前还脆弱。实际上,我们在受着自身的五角大楼的摆布。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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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健康
我们不断提醒自己,我们每年在健康上花费八百亿美元,或许现在已是九百亿美元吧?不管是八百亿还是九百亿,那都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只要一提起它,就会意味着有那么一个庞大而有力的机构,相当复杂地组织和协调着。然而,这又是一种让人迷惑不解、大伤脑筋的机构,它在稳步地日见扩大,却没有具体的人在规划和管理它。去年花进去多少钱,只有在花完之后才发现;明年的帐单上又会是多少,没有一个人看得准。社会科学家们为这样一些大问题所吸引,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以便就近看个究竟;经济学家倾城而至,在这里摇头咂嘴,将越来越多的资料输入计算机,试图弄明白,这到底是一个运转正常的机构呢,还是一座纸糊的屋子,徒有其表。对正在开销的数目,似乎并无疑问,但这些钱花到哪里,为什么花了,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提到这桩事,人们贪图方便总是以一言蔽之,说这是“健康事业”。这就造成一种幻觉,让人觉得,这都是应人们的需求造出的一种毫无疑问的产品,那就是健康。于是,保健成了医药的新名字。现在,医生干的事是保健,医院和其他专职人员跟医生一道工作,一总称作保健事业。病人成了健康的消费者。一旦上了这条路,那就得没有尽头地走下去。就在最近,为纠正今天保健制度的种种弊端、偏私、逻辑缺陷和濒于破产,政府创设了新的官方机构,称作保健组织,大家已经熟知它叫HMO(Health Maintenance Organization)。这种机构象邮局一样遍布全国,准备把包装整齐的健康分送各处,就象真的是仓库里新备了大批健康可以分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