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就那只鼠的事作了些思考。我想到,它的死难道跟我们那棵榆树的死
一定有什么不同吗?如有不同,那么,最主要的,就是那疼痛的事。我不信榆树拥
有痛觉感受器,可饶是这样,我还是想,假如树有神经末稍——它当然没有——枯
萎病还是较少痛苦的完结方式。可话又说回来,在一只大灰猫的利齿下尾朝下耷拉
着的那只小鼠却是另一回事。你会认为,难以忍受的疼痛,痛彻它小小的身躯。
现在,已有了一些言之有据的理由,让人认为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如果你愿意,
关于那只小鼠以及它的死,你可以讲出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在被捕倒并用牙齿穿
透的一瞬间,下丘脑和大脑垂体细胞释放出肽类荷尔蒙;这些被称为内激素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