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人群中。在居委会的门口,是一家大型露天茶馆,这里有唱戏听戏的,但更
多是到这里来打麻将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双扬和双瑗并肩在这样的繁杂和喧
闹中走着。团圆饭已经吃完了,兄弟姐妹们都各自散去,只剩下她们了。双瑗看着
周围的环境,叹了口气。双瑗已经习惯了这样故作深沉了。主持人都期望着能够练
就自己的风格,双瑗希望自己的形象是清纯却有深度、和蔼而又一针见血,所以她
留着披肩直发却说着鲁迅风格的话。她这个样子让双扬觉得很可笑,但双扬不会跟
她讨论这个问题——双扬什么问题也不想和她讨论,因为双瑗仿佛明白所有的道理,
知晓、全部的理论,可是惟独不理解生活。生活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那么容易下判
断得结论的,更不是人们真正能够把握预测和改变的。双扬知道这一点,因为她自
己为生活付出得太多。
双扬问:“又怎么了?”
双瑗说:“生存条件实在恶劣,你那里是醉鬼让人奏了20遍《打靶归来》,整
条街是油烟滚滚,这边更是麻将大战,一闹就是一夜,怪不得周边的老百姓投诉你
们扰民,政府还要取缔你们。”
双扬满不在乎:“又不是没取缔过。取缔本身就是做广告,我告诉你,吉庆街
的名气大,都是取缔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