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队也不肯接受的,得让知青们单独生活才行。
在大队土地的边缘,靠近汉沙公路的那块儿,不是有一片尽是水塘洼洼(人们叫它
婶婶湖),长满了野草和杂树的柴湖林于吗?手扶拖拉机辛苦一下,不是可以开出几块
地吗?虽说那儿远离大队的人家湾子,但离汉沙公路近,知青们是非常乐意这一点的。
快吧,赶快调动劳力在那儿盖栋房子,让知青们一来便住进去。于是,紧接着出现了另
一个关键的问题,得派一个贫下中农当他们的队长呀。人们又开动了脑筋。
“铁柱子。”
“不行。太年轻了,里面有个骚丫头呢。”
“朱良有。”
“不行。老实巴交的,压不住槽。得要有文化、见过世面的。”
“……不行。”
“……不行。”
书记一直在瞟着民兵连长朱仲贤,看人们都不中要害,启发说:“依我看,可以派
一个有魄力的党员干部嘛。”
“我去吧。”朱仲贤站了起来,保持着部队的作风:挺得笔直,表情严肃,语气果
断。他身子骨高大健壮,眼睛凹在眉骨后,闪着冷峻严厉的光,看上去四十多岁。大概
是黑森森的连腮胡子遮住了他三十五岁的实际年龄。
“好!”众人喝彩,卸下了千斤重负。
老保管骄傲地命令儿子:“狠狠教育那些个偷梨贼!树歪要别,人歪要整!”
民兵连长漠然一笑:好个差事!这就是平日管得宽。过于认真的结果。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