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贤是个最没风趣的人,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最忧虑和知青们一起走远路。他没
话讲,他们也统统不出声。他想,一定得设法打破这种僵局。不然,他就会老被他们蒙
在鼓里。
“吕炜,秋伟宜,你们看,我们那几亩水田割几担紫苜蓿才好?”朱仲贤本是无话
找话说,却把两名副手考住了。
“这……这要看每亩下多少合适……”
“就是……”
突然,欧光星跳起来大叫:“有鬼!哎呀有鬼!”大家都被他吓得一跳。欧光星把
镰刀丢在一边,提着裤子的皮带扣惶惶地说:“衩呢?我裤子上面的衩呢?”他已经顾
不得有女伙伴在场是否得体;因为男式制服裤的前面中间肯定开有一道衩,然而他的裤
衩肯定是没有了,他拉给伙伴们看。
“我的衩呢?”
“呀,”秋伟宜不禁脱口而出:“是我的裤子。你错收了我的裤子。”她下意识地
摸了摸裤腰,生怕自己的衩也错了地方。这一下,大家像中了魔一样爆发了久久持续的
哈哈大笑。
吕炜是最后笑的,可他一笑起来就止不住,而且笑声也异样了。他离开大家,面对
婶婶湖狂笑,比哭还难听。朱仲贤一下子垮了脸。这不吗?最能干的一个就是这种熊样
子。多大一把年纪,就和姑娘闹事。检讨还没交又这么发傻。
“吕炜!过来!检讨写好了吗?”
没料到吕炜转过身,双手撕扯着衣领,“检讨什么?去它的吧!”他像小野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