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展牧原歉然的说:“我忽然觉得不打这个电话我会死掉,所以我就拨了 号,顾不得时间的早晚。”
“好吧!"秦非忍耐的。"你要和我谈什么?”
“洁舲。"他说。
秦非顿了顿。
“我不能和你谈洁舲,"他说:“除非她自己愿意和你谈。她在我家,是……自主、 自由、自立的!我没有权利把她的事告诉你!”
“只有一句话,"展牧原急切的。
“什么话?”
“她确实有未婚夫吗?”
秦非再一次默然。宝鹃已经醒了,她伸手扭开床头的小灯,在灯光下看着他。把头 靠在他胸膛上,她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手指轻抚着他睡衣的衣领。
“展牧原,"秦非终于开口了。"你真的很爱洁舲吗?非常非常爱她吗?爱到什么程 度?”
“唉!"对方叹了口长气。"这个时间拨电话,是没有理智,在被拒绝之后拨电话, 是没有自尊,连续到你们家对面去等那个始终没出现的'未婚夫',是傻里傻气,每夜每 夜失眠到天亮,是疯里疯气……你还问我爱不爱她,或爱她到什么程度?”
“那么,"秦非深吸口气。下决心的说:“让我告诉你,她从没有什么未婚夫,她连 男朋友都没交过……”
对面传来"咕咚"一声响,接着,听筒里又传来两声"哎哟,哎哟"的模糊呻吟声。秦 非吃了一惊,慌忙对着听筒问:“怎么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事!"牧原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狂欢。"我只是一不小心,从床上滚 到地上去了,撞了我的膝盖……没关系,好了!我挂电话了……”
“喂喂,"秦非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还要和洁舲说话吗?”
“是呀!"展牧原急迫的说:“但是我不能在电话里讲!我现在就过来了!”“喂喂, "秦非喊:“你知道现在几点钟……”
但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秦非看看听筒,把它摔到电话机上。从床上坐起来,他看 着宝鹃。
“他说他马上要过来!那个傻瓜真有点疯里疯气!我看你最好去叫醒洁舲,告诉她 谎称的未婚夫已经被我拆穿了,至于为什么要编出个未婚夫来,大家的说法必须一致!”
展牧原到秦家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十分。
是洁舲给他开的门,她显然已经知道他要来,她已换掉了睡衣,穿了件简单的家居 服……一件白绒布的袍子,上面绣着一束紫色的花朵。她的长发随便的披泻着,脸上白 净清爽,丝毫没有化妆,。清新得一如早晨的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