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倒并不这样想!为了不辜负神使我生长得中看的好意,我是应当给一个
女子作丈夫的。只是这女子……”“爱情不是为怜悯而生,所以我并不希望你委屈于一
个平常女子脚下。”
“天堂的门我是无意中见到了,只是不知道应如何进去。”
“那就非常好!体面的年青人,我愿意你的聪明用在爱情上比用在别的事还多,凡
是用得到我这老人时,老人无有不尽力帮忙。”
“……”神巫欲说不说,蹙了双眉。
“不要愁!爱情是顽皮的,应当好好去驯服。也不要把心煎熬到过分。你烦闷,何
不出去走走呢?若是想打猎,拿我的枪,骑我的马,同你仆人到山上去吧。这几日那里
可以打到很肥的山鸡。怕人注意你顶好是戴一个面具去。不过我想来这也无多大用处,
一个瞎子在你身边也会觉得你是体面的。
就是这样子去吧。乘此可以告给一切女人,说心已属了谁,那以后或者也不至于出
门受麻烦了。天气实在太好了,不应当辜负这好天气。”
神巫骑马出门了,马是自己那一匹,从族总借来的长枪则由五羊扛上。扛着长枪跟
在马后的五羊,肚中已灌满麦酒与包谷酒了,出得门来听到各处山上的歌声,这汉子也
不知不觉轻轻的唱起来。
他停顿了一步,望望在前面马上的主人,却唱道:你用口成天唱歌的花帕族女人,
你们的爱情全失败了。
那骑白马来到镇上的年青人,
已为一个穿白衣女人用眼睛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