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开始到现在,心里一直明明白白,只是不肯醒过来,他不肯自救,谁能救他。” 我肯定沙仑的心情。“沙伊达用蛊术迷了他。”荷西说。
“沙伊达能迷住他的不过是情欲上的给予,而这个沙仑一定要将沙伊达的肉体,解释做 他这一生所有缺乏的东西的代表,他要的是爱,是亲情,是家,是温暖。这么一个拘谨孤单 年轻的心,碰到一点即使是假的爱情,也当然要不顾一切的去抓住了。”
荷西一声不响,将灯熄了,坐在黑暗中。
第二天我们以为沙仑不会来了,但是他又来了,我将他的手换上药,对他说:“好啦! 今晚烤面包不会再痛了,过几天全部的皮都又长好了。”
沙仑很安静,不多说话,出门时他好似有话要说,又没有说,走到门口,他突转过身 来,说了一声:“谢谢!”我心里一阵奇异感觉,口里却回答说:“谢什么,不要又在发疯 了,快走,去上工。”
他也怪怪的对我笑了一笑,我关上门心里一麻,觉得很不对劲,缮仑从来不会笑的啊!
第三天早晨,我开门去倒垃圾,拉开门,迎面正好走来两个警察。
“请问您是葛罗太太?”
“是,我是。”我心里对自己说,沙仑终于死了。“有一个沙仑哈米达——。”
“他是我们朋友。”我安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