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谢了上校,出了门,看见两个“孩子”站得笔直的在车子边等我,我们一见面,彼 此都大吃一惊。他们就恰巧是那天要捉我无照开车的警察先生们。我很客气的对他们说: “实在不敢麻烦你们,如果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次,我就自己回去了。”
我有把握他们当时一定不会捉我。
我就这样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荷西还在睡觉。
星期日我不断背诵手册。两人就吃牛油夹面包和白糖。
星期一清晨,荷西不肯去上班,他说已经请好假了,可以下星期六补上班,考试他要陪 我去。我根本不要他陪。
到了考场,场外黑压压一大片人群,总有两三百个,沙哈拉威人也有好多。
考场的笔试和车试都在同一个地方,恰好对面就是沙漠的监狱,这个地方关的都不是重 犯,重犯在警察部队里给锁着。
关在这个监狱里的,大部分是为了抢酒女争风吃醋伤了人,或是喝醉酒,跟沙哈拉威人 打群架的卡纳利群岛来的工人。
真正的社会败类,地痞流氓,在沙漠倒是没有,大概此地太荒凉了,就算流氓来了,也 混不出个名堂来。我们在等着进考场,对面的犯人就站在天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