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这一大群人,突然感到有一种被自己骗了的惊骇,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太重 要,以为,万一我决定早走一步,他们会受不了。
“有人向— 我— 求— 婚。”我坚持只讲这句话。“那你就去嫁呀— 咦,谁吃了 我的春卷— ”“你们— ”
“我们一样。小明,吃一块鸡,天白,要黄豆汤还是鸡汤?”
捧着一碗汤,觉得手好累好累。心情,是一只鬼丢上来的灰披风,哗一下罩住了大年夜 中的我。
这时候,是哪一家的鞭炮,等不及那欢喜,在暮色还不太浓的气氛里,像做什么大喜事 似的轰轰烈烈的响了起来。
我先走了
— 为台北国际马拉松热身
我的父亲陈嗣庆先生,一生最大的想望就是成为一个运动家。虽然往后的命运使他走上 法律这条路,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他仍是个勤于活动四肢的人。父亲小学六年级开始踢足球, 网球打得可以,撞球第一流,乒乓球非常好,到了六十多岁时开始登山。目前父亲已经七十 五岁了,他每天早晨必做全身运动才上班,傍晚下班时,提早两三站下公车,走路回家。这 种持之以恒的精神,其实就是他一生做人做事负责认真的表率。
我的母亲在婚前是学校女子篮球校队的一员,当后卫。婚后,她打的是牺牲球。
父亲对于我们子女的期望始终如一;他希望在这四个孩子中,有一个能够成为运动家, 另一个成为艺术家,其他两个“要做正直的人”,能够自食其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