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六个月没有阖眼了,我的四肢百骸酸痛不堪,我的视力模糊,我的血液在深夜里流 动时,自己好似可以听见哗哗的水声在体内运转。走路时,我是一具行尸,慢慢拖。
那一年,两年半以前,我终于住进了医院,治疗我的是脑神经内科李刚大夫。十七天住 院之后,我出院,立即出国休息。
从那次的记忆丧失或说话错乱之后,我不再过份用脑了,这使我外在的成绩进度缓慢, 可是一个人能够认路回家,却是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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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讲给我听,当年你如何向妈妈求婚?”我坐在爸爸身边,把他的报纸弹一弹—— 爸在报纸背后。
“我没有向她求婚。”爸说。
“那她怎么知道你要娶她?”
“要订婚就知道了嘛!”
“那你怎么告诉她要订婚?”
“我没有讲过。从来没有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