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这才不必要的尖叫起来。
大弟拖我,我又不肯被救了,说了一声:“我的皮包。”又钻进水中去摸皮包。
等到我全身滴水站在地上时,开始跟大弟激辩:“明明是个停车场,怎么突然会变成一 个大水塘?我问你,这是什么鬼?”
这时候家人都来围观啦!弟说:“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个池塘啊?”我尽可能不使 牙齿打抖,说:“是刚刚变出来的,存心变出来淹死我的,从来没有什么池塘的,这是奇幻 人间电视剧——。”
爸爸当时立即指挥:“妹妹和弟弟回去——全身湿的受不起这种冻。有小孩子的也都快 回去。妈妈坐别人的车也回去。这个车,明早请人来吊——。”
我舍不得我的马儿,一定要跟它共患难,我坚守现场,不愿离开,不但不离开,硬逼家 人快快去打电话,请修车厂立即就来救马。
那种情形下,弟弟们也不肯走了。爸爸说:“要有理智,这种大雨里,都得回去,况且 大家都淋湿了,快快给小孩们回去泡热水。”
在那个摄氏六度的冬夜里,爸爸和我苦等吊车来,弄到清晨三点半,马被救起来了。
我只差一点就跟那两位见义勇为的吊车好手跪下叩头。中国同胞真好真好。我不是说爸 爸。
过了几小时,我才真正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