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会快乐吗?」我问光蕙。
光蕙点头:「我一直渴望嫁给一个爱我而又令我生活得很好的男人,他唯一做不到的,只是不能跟
我结婚。」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老了,他回到太太身边,你便一无所有。」我说。
「你现在不也是一无所有吗?至少我和我爱的人一起。」
星期天,我们替光蕙搬屋,她的新房子在跑马地,她终于可以搬去跑马地了,虽然不是嫁去,倒也
和嫁去差不多。房子有八百多尺,装修得很女性化,听说上手住客也是一个单身女子。单位内有一个小
阳台,比林方文家那个阳台大,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一群年青男子在马场草地上踢足球。
「那个穿绿色球衣的很英俊啊。」迪之说。
「你又在看男人?」光蕙走出阳台看热闹,「你已经有田宏了,他不是运动健将吗?」
「他不喜欢踢足球,他嫌踢足球野蛮,我倒喜欢看野蛮的男人。」
「男人本来就很野蛮。」我说。
「是吗?」光蕙问我。
「他们比女人原始,他们的需要也很原始,所有从来不懂得爱。」
「是的,女人比男人擅长爱。」迪之说。
「所以女人常常吃苦。」光蕙说。
「男人对女人就象对待脚下的球,他们只想控制它、驾驶它。」迪之说。
「我喜欢被驾驶的,真的,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光蕙笑着说。
「你呢?」迪之问我。
「我在寻找一个男人,只要别人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也会佻皮地吐吐舌头,我想做他的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