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怎样?」我问光蕙。
「我来这里之前,刚刚和他吵架。」
「为什么?」
「为了他太太。」
「我早就警告过你。」迪之说,「这是第三者的下场,不会有结果的。」
「你呢?」我问迪之,「你的伯母政策有效吗?」
「我来这里之前刚刚跟田宏吵架。我越来越忍受不了他,正确一点说,我是忍受不了做他的女人的
压力,我很累。」
「我也累,真是怀念没有男人的日子。」光蕙倚在我肩上说。
「我也很累。」我说:「有一个男人对你好,也是一件很疲累的事。」
在迪之和光蕙离开北京前的一天晚上,我们结伴去吃清真烤肉,庆祝迪之跳槽到一间新的唱片公司
做公关经理。清真人的烤炉有一张六人饭桌那么大,我们一边靠牛肉,一边唱《明天会更好》,迪之提
议和五加皮,我和光蕙只能奉陪一小杯。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我刚刚完成了一个铺位交易,价值一千二百万。」光蕙说。
「哗,佣金不少呢,恭喜你!」我跟光蕙碰杯。
「去他的男人!」迪之说:「我们不需要男人。」
「是啊!我们不需倚靠男人,也有本事活得很好。」光蕙说。
「我需要男人的。」我说,「我才不要跟你们两个人一生一世。」
「你猜你会不会嫁给徐起飞?」迪之问我。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