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垂首不语的翁信良。胡小蝶的震撼不及翁信良来得厉害,她没想过沈鱼
会不回来,她是随时准备沈鱼会回来的,她从不轻敌。
「你没事吧?」胡小蝶把手放在翁信良的背部。
翁信良用手帕掩着嘴巴,企图掩饰自己的失神。
「我先进去。」沈鱼走进演奏厅。
胡小蝶站在翁信良身旁默不作声。
「进去吧。」翁信良说。
看到沈鱼站在演奏厅后排等待休场时入座,马乐兴奋得用眼神向沈鱼打招呼
,沈鱼向他挥手。翁信良以为,沈鱼已经飞到马乐身边了。
马乐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沈鱼会出现,打从半年前头一次寄演奏会门券到巴黎
给她,每一次,马乐都失望。在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她竟然回来了,坐在他
原先为她安排的座位上,微笑祝福他。马乐第一次感觉到他的音乐里有一种来自
最深心处的激情,使他几乎忘了他是管弦乐团的其中一位表演者,沈鱼是其中一
位听众。他好像单单看到台下有她。
翁信良坐在沈鱼后面,几乎嗅到她头发的气息。她的头发已经很明显没了那
股泳池消毒药水的气味。他没想过竟有一天他要从后面看她,而另一个女人在他
身边。偌大的演奏厅,仿佛只有三个人存在--他、沈鱼和胡小蝶--一个解不
开的结。
演奏完毕,全体团员谢幕,观众陆续散去,偌大的演奏厅,这一刻真的只剩
下三个人--沈鱼、翁信良、胡小蝶。马乐从后台出来,打破了这个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