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信良沮丧地点头。
马乐把两张演奏会的门票交给翁信良:「你和小蝶一起来。」
翁信良独自坐计程车回家,在电台新闻广播中听到今天早上一条海豚在石澳
沙滩搁浅的消息,他觉得那好像是沈鱼从远方带给他的信息。回到家里,他醉醺
醺地倒在沙发上,胡小蝶拿了热毛巾替他敷脸。
「你为什么喝得这么醉?」胡小蝶问他。
翁信良蜷缩在沙发上,胡小蝶用热毛巾抹去翁信良脸上的眼泪。
马乐在阳台上拉奏艾尔加的《爱情万岁》,两只松狮是他的听众,不知道在
巴黎唐人街的沈鱼会不会听到。他想,她大概真的不会回来了。每一次演奏会,
她的座位都是空着的,已经半年了。
周末晚上,马乐穿好礼服准备出场,观众鱼贯入场,翁信良和胡小蝶一起来
,坐在前排位置。翁信良那天喝醉之后患上感冒,几天来不断的咳嗽。全场满座
,只有第一行中间的一个座位空着。
马乐向着空座位演奏,沈鱼是不会回来的了。他的独奏其实只为一个人演奏
,那个人却听不到了,翁信良忍着咳嗽,脸都涨红了,但他不想在马乐独奏时离
场。
马乐独奏完毕,全场热烈鼓掌。
「马乐好像进步了不少,感情很丰富呢!」胡小蝶跟翁信良说。
马乐为一个人而奏的音乐却得到全场掌声。
大合奏开始不久,翁信良终于忍不住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