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一袋药丸﹐放在桌上。
「要热水吗﹖」我问你。
「不用了。」
你用日本清酒来送药。
「医生没告诉你﹐不该用酒来送药吗﹖」
「我没有用酒来送药﹐我是用药来送酒。」你带着微笑狡辩。
第二 天﹐看完医生之后回 到烧鸟店﹐我也照着你那样﹐用半瓶日本清酒来送药。
你知道﹐药太苦了﹐不用酒来送﹐根本不想吞﹐尤其是咳嗽药水﹐味道怪怪的。
把药吞下之后不久﹐我坐在烧鸟炉前面﹐视线愈来愈模糊﹐身体好像快要沉下去﹐只听到惠绚问我﹕「你怎么啦﹖」
「我很想睡觉。」我依稀记得我这样回 答她。
惠绚﹑烧鸟师傅阿贡和女侍应田田合力把我扶下来。
惠绚哭着说﹕「怎么办﹖」
「叫救护车吧。」有人说。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是护士把我弄醒的。
「医生来看你。」她说。
我张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白袍﹐似曾相识的人﹐站在我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我。
「苏盈。」我说。
你用听诊器听我的心跳﹐又替我把脉。
「你吃了什么﹖」你温柔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