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
庞英杰变色,连小孩子都认出来,看样子这把跟随他大半生的武器不得不丢弃了。
“它是你的记号?”
他的眼睛看着远方,似想起大多往事,神色忽然温柔起来,“去,快回船上去。”
四海点点头,一溜烟似跑开。
“一船舱中只有陈尔亨一人在喝闷酒。
四海问:“翠仙姐呢?”
“嘿!我怎么会知道?”陈尔亨酸溜溜,“人家又混到头等舱去了,我同你都得靠这个女人呢,你看她多有办法,我同你说什么来着?我早告诉你,她死不了,不但不死,且活得更好。”
四海微笑,“舅舅,我想念我妈。”
陈尔亨不出声,灌了几口酒,牛头不搭马嘴地抱怨:“广东人的酒。喝死人。”
“舅舅,我妈小时候,是否胖嘟嘟,外婆可疼爱她?”
“听听这酒名,是否吓坏人,玉冰烧、五加皮,不知是啥东西。”
“我还有一个大舅舅,他人在哪里?”
陈尔亨忽然悻悻然,“我就是叫他给累的!”
“怎么个说法?”四海好奇。
“你妈没同你说?”
“说什么?”四海反问。
陈尔亨忽然又气馁了,“同你讲也没用,你还小。”
四海不去勉强他。
可是陈尔亨又道:“四海,你总听过这首歌谣:不得了呀不得了,皇帝老爷坐牢监,皇后娘娘带监饭,小小鱼儿跳过镇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