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面。
“对方是占领军,我也无能为力呀!”
警察有气无力他说着,仅仅是走形式地做了做调查记录。他那种口气好象是在说,
人没有被打死就算是很幸运了。那个时候,栋居把那个警察也算进了敌人的行列之中。
父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右边的锁骨和肋骨也断了两根。医生诊断,父亲的伤势需要
用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治愈。但是,由于那个时候的检查粗枝大叶,医生没有发现父
亲颅内出血。
3天之后,父亲陷入昏迷状态,那天深夜,父亲在胡话中。叫着栋居和妻子的名字,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从那个时候起,将父亲和自己都抛弃的母亲,还有那个马马虎虎置父亲于死地的医
生,都成了栋居终生的仇敌。
他对人类的不信任和憎恶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培养起来的。他并不记得每一个仇敌
的容貌和姓名,甚至连母亲的长相都不知道,所以,他的仇敌是当时在场的美国兵、围
观的人群、年轻的女人、警察、还有医生和母亲所代表的所有人。
只要对手是人,不管他是什么人都行,栋居打算要一个一个慢慢地对他们进行报复。
成了孤儿的栋居在当上刑警之前,其经历是非常坎坷曲折的,但是,他成为刑警的动机
比那坎坷曲折的经历更为重要。
刑警可以肩负着国家的权力(哪怕仅仅是一种形式也罢)去追捕罪犯。对于栋居来
说,不管是罪犯还是仇敌,其实都是一回事,人能够在法律这个正当的名义之下,将人
追得走投无路的职业就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