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依然是软绵绵地问我:
“你上午在哪里?”我扭过头去,看到了操场对面那间小屋子,我才恍然大悟。我问:
“我要到那小屋子里去?”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天下午我继续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里,我一直拒绝承认惹恼了他们。
于是王立强来到了学校,身穿军装的王立强来到后,仔细听着他们的讲叙,其间有几次回过
头来责备地望了望我。我当初多么希望他也能认真地听一听我的申辩,可他听完老师的讲叙
后,根本就不关心我会说些什么。他带着明显的歉意告诉他们,我是他领养的,领养时我已
经六岁了。他对他们说:“你们也知道,一个六岁的孩子已经有一些很难改变的习性了。”
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但他没有像老师那样逼我承认,这方面的话他一句都没说。他很快
就站起来说是有事走了,他这样做也许是为了避免伤害我。如果他继续呆下去,他就很难不
去附和老师的话。他逃脱了这个令他尴尬的处境。我却是充满了委屈,他那么认真地听老师
讲叙,可一句也不来问我是不是这样。要不是后来李秀英对我的信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办。当初的我深陷于被误解的绝望之中,那是一种时刻让我感到呼吸困难的情感。没有人会
相信我,在学校里谁都认为那标语是我写的。我成了一个撒谎的孩子,就是因为我拒不承
认。
那天下午放学回家时,我接受了双重折磨。在被误解的重压之下,我还必须面对回家以
后的现实,我想王立强肯定将这事告诉李秀英了。我不知道他们会给我什么样的处罚。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