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颜悦色地问:“你的检查呢?”这时候我完全崩溃了。所有同学的检查经历了一次展
览后,我立刻丧失了全部的勇气,我结结巴巴地说:
“还没有写完。”“什么时候能写完?”他询问的声音极其温和。
我迫不及待地回答:“马上就写完。”
我在孙荡的最后一年,升入小学四年级后,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正在楼下燃煤球炉。
国庆和刘小青跑来告诉我一个吃惊的消息,在我们教室的墙上出现一条用粉笔写成的标语,
意思是打倒张青海,即我们的老师。
当时他们显得异常兴奋,他们用近乎崇拜的语气恭维我,说我真是有胆量。该死的张青
海早该打倒了,我们都接受过他方式奇特却极其要命的处罚。他们的兴奋感染了我,他们以
为是我写的而对我的崇拜,使我在那一刻真想成为那个写标语的人。可我只能诚实,我几乎
是不好意思地告诉他们:
“不是我。”国庆和刘小青当初显示出来的失望,让我深感不安。我以为他们的失望是
因为我不是那个勇敢的人,就像刘小青说:
“也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胆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