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呵。”
爹叫了我一声,他拍拍床沿说:
“你坐下。”
我心里咚咚跳着在他身旁坐下来,他摸到了我的手,他的手和冰一样,一直冷到我心
里。爹轻声说:
“福贵啊,赌债也是债,自古以来没有不还债的道理。我把一百多亩地,还有这房子都
低押出去了,明天他们就会送铜钱来。我老了,挑不动担子了,你就自己挑着钱去还债
吧。”
爹说完后又长叹一声,听完他的话,我眼睛里酸溜溜的,我知道他不会和我拼命了,可
他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钝刀子在割我的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爹拍拍我的
手说:
“你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看到四个人进了我家院子,走在头里的是个穿绸衣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