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是想把我一脚踢开。”
我没有否认,而是说:“这话多难听。”
她又重复道:“你想把我一脚踢开。”她的眼泪在继续流。
“这话太难听了。”我说。然后我建议道:
“让我们共同来回忆一下往事吧。”
“是最后一次吗?”她问。
我回避她的问话,继续说:“我们的回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最后一次吧?”她
仍然这样问。
“从一九七七年的秋天开始吧。”我说,“我们坐上那辆嘎吱作响的汽车,去四十里以
外的那个地方,去检查你是否已经怀孕。那个时候我可真是丧魂落魄。”
“你没有丧魂落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