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后来呢?”“我?主力都打垮了,我这百十号人能干什么?我只好跟大家说, 哥们儿们,撒了吧,想活命的就快跑。”
“你就这样瓦解了队伍?”
“就这样,本能地决定分散突围,保存革命的火种。”
“你这是在犯罪,晓得吗?”
“不晓得,墙倒众人推,天塌高个顶,趁火打劫,鸡蛋不能往石头上碰,我一点没违反 战略——头里那几仗我们都是这么打赢的。”“见着松人压不住儿,见着能人直不起腿—— 这么形容你—点没错吧?”“没错,这么形容您也一点没错。”
“老实点!别忘了你现在在哪儿!”
“一点没敢忘,我要是忘了,这天地间就没您了。”
“老叛徒,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早点把你挖出来。”
“会躲呗,糊弄你们还不是小菜儿?老实说,我要是乐意,能千秋万代和你们站在一起 —点马脚不露。”
“我看你是活腻了。”“你要活到我这岁数,隐藏个一百来年,你也得腻——跳出来得 啦。”“你的领导呢?”“展览呢.”白度和孙国仁站在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元豹面前, 既焦急又不安。“谁派他去的?马上就要检阅了,他不说抓紧时间给你热热身,倒自己跑去 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