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该干什么了?”元豹扯下围在胸前的餐巾,扔在地上,站起来,到一边桌上拿起 一支烟,用力划了几根火柴才把烟点着,仰起下颏问。“不干什么,没事。”白度垂下眼用 手玩着餐桌上的一副叉子,把叉子旋得团团转,说:“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不会吧,怎么会没事?”元豹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说,“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 么?我什么也不想干——你们要于什么吧?”“我们也什么都不想干。”白度说,“你自由 了,誓约取消了,从今后你爱上哪儿就上哪,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全凭你的意愿。” 元豹长时间地望着白度,手里的烟在一点点燃烧,烟灰一截一截地掉下去。“他走回餐桌, 在位子上坐下,把烟在烟缸里掐灭,平静地说:“我无处可去。”“你怎么敢对唐元豹这么 说,谁给你的权利?”赵航宇拍着桌子对站在他面前的白度咆哮,“你这是赤裸裸的前 版!”
“我认为她已经丧失了一个‘全总’工作人员的立场。”刘顺明坐在分边说。“开除, 立即开除你的会籍!”赵航宇声嘶力竭地对会议桌旁的全体主任团成员喊,“有反对的吗? 没有一致通过!”
“也好。”白度平静地说,“这也免了我退会的累琐手续。”
“你立刻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一百年之内不要来见我!”“一百年之后我也不 想再见你,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想跟你洒在一块圮地里。”白度转身离开会议室。
赵航宇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就是化了脓化了水我也记着你!”他颓然坐下,手捂着 眼睛悲愤地说:“我怎么就瞎了眼,一直没发现这个睡在我们身边的美女蛇。她辜负了我的 信任,真令我寒心,从今后我还敢对谁好……”
“赵主任,您别太难过。”刘顺明小心翼翼地说,“她走了,还有我们呢。”“让赵老 休息会儿,他受的刺激太大了。”孙国仁把赵航宇扶离会议桌,在旁边的一个长沙发上躺 下,招呼过来一个小姐,让赵老枕在她的腿上,拿把扇子轻轻给赵老扇着。
“我们接着开会。”孙国仁坐到赵航宇的位置上,“继续议论唐元豹的问题——会议临 时由我主持。”
“我提出一项动议。”刘顺明说,”白度走了,唐元豹的长作仍然得继续干而且还得换 个更能干更可靠的人,挽回白度造成的损失不良影响,这是副很重的担子,人选十分关键— —
我认为非孙国仁不能胜任。”“不不不,”孙国仁忙说,“我不行,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