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交货地眯,时间定为后天起的连续三天内。
“听着,”老家伙伸了只干瘦的手指说,“如果我不能及时拿回我的护照,我便不能履
约。”
“放心,老先生,我保证你最迟后天拿到护照。当然,你也不别心疼那几个罚金,就当
为‘四化’做贡献吧。”
我心里有底,警察只要罚了款,会很快发还护照的。
我穿过酒店大厅时迎面看到姓马的胖警察和小个子警察从自动门进来,连忙隐在几个胖
胖高大、香气扑鼻的外国妇女身后,低头装作浏览柜台里的烟酒化妆品。两个警察行色匆匆
没看到我,从我身后熙攘的人群中穿过,消逝在电梯间。我拔脚出了酒店,叫过来一辆计程
车,让司机开到陵园。中处,我坐在疾驶的轿车后座想,我这是玩玄呢。警察兄弟不是吃干
饭的,他们象秃鹫一样敏感,哪儿死尸腐肉,隔着十万八千里也会凭直觉扑下来。
计程车到了陵园附近一个街角,我付了钱下来,步行走进陵园大门。天下起小雨,陵园
内的松柏草坪一片浓缘,玉兰树在雨中静静开放着硕大雪白的花朵,树荫下的长椅都打湿
了,渺无人迹。我找了一圈,没发现张燕生们,身上已经潮了,便沿着漫长宽阔的台阶走向
山坡上的纪念雕像。这里组用巨大粗糙的花岗是凿砍的剑拔弩张的人物群像。半个世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