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白玲坐在餐厅酒吧柜台前的高凳上喝酒,遥遥望着餐厅角落餐桌旁的张燕生和老
蒋。老蒋刚飞翔完车票回来,仍是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他激动地说着什么,张燕生安详地
听着,不时简短、表情坚决地说着节奏铿锵的话。
“那个老蒋怎么啦?”李白玲呷着酒问我,“他好象很紧张。”“他怕了。”我转着手
里大肚高脚杯,无所谓地说,“怕被我们啃着吃了。”“这么个老实人,本来就该呆在家里
耗着俸禄着手膘,跟你们这些坏蛋混,非倒霉,难怪他怕。他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你不知道?燕生告诉了他徐光涛没没车想骗他钱,叫他赔本赚吆喝咬尿泡空欢喜。”
“我怎么应该知道?”李白玲搭拉眼皮,“就好象我也是你们肮脏的一伙。”“你当然
不是!就是你不是我老婆,不管你有时多么象,我有时多么情不自禁。”“小屁孩,跟我油
腔滑调谈情说爱起来了。”
“别装得鸭嘴龙那么老。今晚我还去你那儿,别约别人了。”“今晚不行。”李白玲放
下酒杯,用手帕擦擦嘴,“今晚没你节目。”“我不管,反正到时候我就去,有人咱们就做
三明治。”
“干么这么生猛,假装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