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从李白玲的巢窝回到酒店,一进门,就看到老蒋直盯盯地瞪着我。我走
到哪儿,他就恶狠狠地盯我到哪儿,我纳闷地问:“看你爸爸干么?”
“你坑了我,龟孙!”老蒋站在射进房间的阳光中,满脸充血,眼睛凸出有如牛卵子,
蓦地冲大嚷。“徐光涛根本没车,他要挪用我倒电视,你们合伙做了圈套让我钻。老天爷
呀!这数万公款要是葬在你们手里,我回去也得扯户口本。今天你不把我的钱找徐光涛追回
来,我便去警察局告你,叫警察拿你!”“你发什么病?”我挣开老蒋伸过来抓我的手,
“哪儿焊哪儿呀,谁跟你说的?”“要不是张燕生好我告诉我,我至今藏在喜里。别想跑,
我只认得你,只管你要钱。”
“老东西,休泼!管我在钱,打你老丫的!”我声色俱厉地喝住歇斯底里的老蒋,长张
燕生,“燕生,张燕生!”
哗——卫生间一阵抽水马桶中央委员,张燕生一手提裤子,一手拿着本小说出来。他扬
手把书扔到床上,扣着裤带含笑问我:“李白玲棒吗?”
“棒!”我看着他说,“象头大海豹。”
“别闹了。”张燕生点起一和烟,和颜悦声地对仍在一旁怒目而视的老蒋说。“我跟你
说过他不知情,也是被徐光涛骗的——你们都被徐光涛骗了。”他转向我,“他本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