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以!”李白玲说,“那是违法的。”
“闭上你的鸟嘴!”我怒中冲地说,“要不我会把你和天使搞混了。”“别说了,”那
个女兵说李白玲,“趣赶紧吃吧。”
我们四个人都不说话了,闷头吃喝。我本来以为我能吃很多,可吃了一阵就不行了,那
十几个香蕉在起作用,肚子撑了,嘴还没够,又嘴了几块排骨,再也吃不了,就饮酒。一个
人几乎喝半瓶,接着,不知是酒不好(四川酒很可疑)还是身体虚弱,受了内伤,忽然感到
全身难受,象是要虚脱,冷汗刷地从全身毛孔冒出来,心脏奔马般地跳。张霁最先发现我面
色不对头,放下筷子,伸手扶住了我。我说没事,直身坐正,可身子软得象摊泥,话也说不
出,刚装出个笑模样,就向后仰倒昏了过去。我没有昏得完全失去知觉,朦胧中感到自己在
呕吐,大口呕吐,腥秽的酒物吐到为我不停揩嘴的人身上,我这人是李白玲,我闻得出她身
上的香水味。折腾了很长时间,我的呕吐停止了,李白玲为我收拾了脏物,又托起我头让我
漱口、吃药,在那个女兵帮助下给我脱鞋宽衣,盖上被子,后来,大概是张霁为我用针管注
射了葡萄糖,药液里加了镇静剂,注射完不久,我就睡熟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屋里黑着灯,静悄悄地没人。我周身暖烘烘的,已经不难受了,
就是还困,又闭上眼睡。迷迷糊糊地想,多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我这是在家吗?我恍惚
记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一些呆怕的事,觉得那象都是梦,只要我一睁眼就会醒过来,还是个正
在上学、喜欢胡思乱想的孩子,我真地做起梦,梦见我又回到学校里那间残破的教室,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