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静看着我笑,“行啦,承认你是救火不是趁火打劫就够宽大的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笑:“让人寒心呐。”
“你的胳膊怎么啦?”石静突然拉着我的右臂惊叫起来。
“嚷什么?”我甩开她的手,抬起右肘看了一眼,只见右肘外侧划了一道大口子,很长但不算太深,因为渗流出的血已结痂。
“你得去医院上药。”
“别那么大惊小怪。”我说石静,“去什么医院,你没看血已经不流了?回头洗洗,自己上点药就行了。”
我拉着石静走出人群,此时雨已经小多了,接近于淅淅沥沥的程度。我们扶起倒在路边的自行车,骑上蹬走。一路上,石静总是忧心忡忡地瞅我的胳膊。
夜里,我们在空荡荡的新居内刷房子。说是新居,其实是人家住过的旧房子,墙壁斑驳剥落污浊不堪。石静在用水泥抹墙壁上的洼点。我举着胳膊在给自己擦红药水。
“你擦什么药呢?”石静头也不回地边抹边说。“别乱上药。”
“怎么叫乱上药?正经的你减三十--二百二。”我扔掉棉签,上前接过石静的灰板和瓦刀,搅着黏稠水泥一刀刀抹着玩,对石静说,“你去和大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