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脉搏跳得很快,但也相当有力,估计很快会醒过来,要防止她再闹,应该打一针‘冬眠灵’让她睡。”
“你这儿有药么?”
“没有,有也没注射器。我这儿倒有几片安眠药,我们给她灌下去,多少会有点作用。”
我们撬开杜梅紧闭的牙关,给她喂了几片药,水从她嘴里漫出,湿了一脸,我用毛巾把她颊边的水擦掉。
“她怎么会这样呢?”
潘佑军没答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后半夜,她醒了。看来那几片安眠药没起太大作用。别人都去睡了,我独自坐在她床边打盹,听到动静一下醒过来。
她目光柔和,眸子像罩了一层纱朦胧绰约。她像猫一样慵倦无声地坐起来,看见我,微微一笑,接着纳闷地问:“我们怎么在这儿?这是谁家?”
“唔……”我不知说什么好。
“我怎么睡着了?怎么不回我们家?”
“你困了,就睡了。”
“噢,这是潘佑军家。我们是不是打麻将打太晚了?他和他爱人呢?”
“你都不记得了?”
这时,她发现我脸上的累累血痕,立刻下床,捧起我脸,皱起眉问:“怎么搞的?跟谁打架了?你瞧你呀,都出血了!”她跺着脚着急心疼地埋怨,“我一会儿不见你就惹事,我看看,疼么?”
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我脸上的血道子,引起一阵阵刺痛。
我一下把她搂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哭了起来。我发现我还是爱她,那么爱 她,这一发现令我心碎。
那天夜里,我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那种巨大的、澎湃的、无可比拟的、难以形容的、过去我从来不相信会发生在人类之间的激情!这情感的力量击垮了我,摧毁了我,使我彻底崩溃了。我不要柔情,不要暖意,我只要一种锋利的、飞快的、重的东西把我切碎,剁成肉酱,让我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