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站在原地对自己烦躁道,“离了算了,这样也没意思。哎,杜梅,我们还是离了吧。”
杜梅拎着盆进来,把盆“咣朗”一声扔进一摞盆里:“不离,你有本事就让法院判吧。”
“你这是折磨谁呢?这么做你自己能得什么好处?”我跟着她的走动转身。
“好玩。”她说,上床铺开被子拉到肩膀上躺下去。“就想看你难受。”
她躺下后忽地又坐起,冲我大声说:“这回你甭想让我向你认错!”
说完蒙头大睡。
“嘁——”我哭笑不得地走到沙发前脱衣:“不谈算了。”
第二天晚上,我正躺在长沙发上就着台灯看书,她下床主动走过来对我说:“我想谈。”
我连忙放下书,坐起来,眉开眼笑:“想谈好啊,坐吧。”
她坐到一边的单沙发上,垂着眼睛问我:“你说咱们的感情还能维持么?”
“照目前这个样子,我觉得没必要维持。这些天,我也很痛苦……”我伸手拿了一支烟,看到她诧异的目光,不由尴尬。“啊,我说的是这也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
她拽过我被子上的毯子盖住自己。
“怎么搞到这一步的?”我问她。
她摇头:“不知道。”
“当初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后就会变成今天这种样子,当初我以为是个……幸福美满的结局。”说到这里,我动了点感情,眼睛也湿了。
杜梅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向我投来忧郁的一眼。
“我也是。”
我接着往下说:“为什么我们总是争吵?为一点小事就吵?和那些平常关系的人我们都不这样,都比较客气,善于容忍。偏偏我们反而互不容忍。”
“不知道,不知是怎么回事。别人说什么哪怕冷嘲热讽我都不生气,就对你,我不能容忍你对我一点不好。”
“可在一开始,你什么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