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不可能偷你老婆的种种证据,我说了半天,刘家昌若有所悟,但是最后大声说:“但是,
敖之,我不是王八,这怎么成?我已经招待记者,当众宣布我是王八了!”我听了,大笑,
我说:“难道非做王八不可吗?难道非做王八不乐吗?难道要做错了王八还要为了面子错到
底吗?难道非说你者婆偷人,你才变得理直气壮吗?家昌啊!何必自寻烦恼啊!”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李翰祥跟共产党走了,刘家昌跟国民党走了,我今早写完《王八
一落千丈考》,联想起这十多年前的一段故事,忍不住追记一下。我在《王八一落千丈考》
中写道:“对中国人说来,对当了王八的恐惧、厌恶与不甘,可算别具一格。这种恐惧、厌
恶与不甘,流传下来,已经到了离奇的程度(在这一方面,好像只有意大利人有几分神
似)。”刘家昌的反应,显然是“离奇的程度”的一种。但是,这又绝非刘家昌个人的一个
特例,而是流行的所谓“酱缸”节目之一。我的一位坐牢归来的作家朋友,他在出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