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朝坐牢时,我写了信,送了钱,被国特追问,我开玩笑说:“别问啦!你们在台湾
作恶,我送台湾人点礼,是替你们收买台湾人人心啊!”当时蒋经国曾送钱一千元,交魏廷
朗上司中研院近史所所长郭廷以转致,郭廷以也送了五百元。
玩你朝他们送的钱加在一起,也赶不上李敖送的多-国民党收买人心之手面可知也!固
一介匹夫不若也!送款信由郭廷以亲写,后来魏廷朝送了给我,我转送给台独分子林世煜、
胡慧玲小两口了,以见外省人花钱术之一斑。
在我为党外杂志撑腰的岁月里,郑甫榕的《自由时代系列》杂志,与彭明敏挂上钩,他
们访问我,刊出了一篇《助他一臂之力——李敖谈彭明敏》,那是一九八六年春天的事。
两年后,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六日,彭明敏秘密写信给我——
那是他与我隔世十八年后第一次给我写信,要借我办的“乌鸦评论”园地,教训他的学
生蔡同荣。我同意了,我也随后发表了蔡同荣答辩的文字,以示公平。接着彭明敏又来稿,
我也登了。来稿一看就是他的笔迹,虽托名别的学生所为,实系夫子亲笔。这一事件恢复了
彭明敏和我的直接联系。一九八九年四月四日,他写《彭明敏回忆录《自由的滋味)李敖定
本序》,最后说:
不料,我脱出台湾不久,李敖却以“台湾独立组织驻台专员”之怪名被捕,天下岂有比
之更荒唐事。
我于一九六0年夏,由瑞典来到美国,李敖则长期受难,我心痛如割、急如焚,也曾求
助于一些国际人权团体,但还是救不了他。
他出狱后,因顾虑到台湾以及我本身的环境,觉得还是不打扰他好。于此,我们的联络
中断了,而一断就是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