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查询。”
至于李敖,“已被禁止出版任何新书。为了谋生计,目前他以买卖旧电气用具为业。”
这一秘密文件中提到的柏杨“推翻了他曾参加东北共党问谍学校的供词”一事,是全案
的一个关键。因为据柏杨的答辩书,提到该间谍学校叫“民主建设学院”,如果证明根本无
此学校,则可推翻所有罪状。柏杨在自诬过程中,留下了这一个可以查证的活扣,以期翻
案,这是他的聪明处。九月五日,艾玫特别找到我,这时我已经五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不
知她已搬到了泰顺街。她拿出柏杨的谷辩书给我看,要我表示意见。我一眼就看出柏杨留下
的这个活扣,我说,我在日本有一位朋友,就是《联合报》驻日特派员司马桑敦,他是吉林
双城人,为共产党坐过牢,又是东京大学硕士,他博闻强记,也许可以帮忙查一查。艾玫听
了,欣然色喜,就请我写信给司马桑敦。我在八月六日要跑支票,就在八月七日清早三点
起,写信给司马桑敦,并于午前亲送去给艾玫过目,艾玫认为可以,就由她发出了。不料我
高估了司马桑敦,他不但无能为力,甚至连信都不敢回。到了第二年五月十四日,胡金铨、
王敬羲约我去“国宾”楼下吃消夜,我去了,见到艾玫在座,我问了一些柏杨的事,她说柏
杨还好。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据我所知,虽然柏杨入狱前有“不必记挂我”、“另行改
嫁,不必指望我,以误青春”、“不必给我来信”等“身后事”的书面交代,但是艾玫的确
努力在等待、在挣扎,最后,她虽然没有再苦等下去,但她为了营救柏杨,的确也尽过不少
力量。说风凉话的人们,不该为了她的为情不卒,就抹杀了她的努力。多年以后,记者问到
她和柏杨的事,她说:
“我已经仁至义尽。上帝会证明一切。”柏杨出狱前,还有过“出狱前夕寄前妻倪明
华”的大作,最后四句是:“感君还护覆巢女,魂绕故居涕棘荆,我今归去长安道,相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