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楔在他肾脏附近的物件,好象准备撤回。但实际上司令员错了,持枪的手只是调整
方向,旋即将更强的力度,顺着枪管送入他的肌肤。
这个玩笑开得未免太大了一点。司令员不无愠怒但基本上还不失大将风度地说:“你知
道我是谁……”
这句话尚未说完,他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方执勤哨兵佩戴的武器是自
动步枪,而绝非近距离作战的手枪!而且,凭着职业军人的敏感,他清楚地分辨出这是一种
规格特殊、并且小巧玲珑的手枪。此刻,纤细的手枪枪管,象一枚精致的图章,叩在他上下
肢体相交的部位。内径那个空虚的洞穴,透过厚重的军服,将他的皮肉吮吸进去。他明白,
在这个空洞里面寸把远的地方,有一粒亮晶晶的铁豆子……
果然,他背后比他头颅稍高的地方,发出一个平稳而冷漠的声音:“我知道你是司令
员。”
数十年的戎马生涯象一条鞭子,在司令员眼前倏忽闪过,他还从未遭遇到如此险恶的处
境。第一个反应,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遗憾。真他妈窝囊!玩了一辈子的行
当,竟在自己的营区之内,被人捉了舌头。
腰间的武器略有些弹性了。是的,对方如果不想使他当场毙命,应该有下一步的动作,
不能老这么傻站着。司令员以鹰隼般的矫捷,倏地回转身,闪电似的目光,唰地罩住了身后
的一切。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他是老兵了。一种沉寂了多少岁月的肉搏愿望,象烈焰般腾烧
起来。
对手是一个人。对,确是一个人。这很好。也许附近埋伏着同伙。这没什么,时间够
用,在同伙赶到之前,我就能把他打倒。个子很高大,这挺好,我不愿同个子比我矮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