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无可奉告。”
江唯远抓起半截金梳子;“你们不要我,我投延安去!”他想起那个邮票似的小门脸,
在那里该没有这样的倔傲与冷漠。
屋内一时很静很静。尽管国共两党表面合作抗日,但在大后方高呼上延安去,这小子不
要命了!
果然,严森然厉声叫道:“你回来!”
江唯远站住了,却不肯回头。他的脸上满面泪水。
“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淘汰你吗?”严森然缓缓地对着江唯远的背影说。口气倒比刚
才温和多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收了考生的金条,但是,我没有!”严森然唾地有钉地说,“既然
你一定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我看你是条血性男儿,也不会为这区区小事想不开。淘汰
你的原因,是因为——”
江唯远车转身,瞪大存着过多水分的眼睛。
“你太丑,个子也太矮。”严森然不动声色地讲下去,“你已年近二十,身量面相都不
可能有大改观。所以,也不必想什么弥救之术,做其它职业就是了。只是空军不可能录取
你。”
江唯远瞠目结舌。他没想了自己落第的一百条理由,没想到自己竟败在“色”上!
“这……这是招考空军,还是招考电影明星?什么航空救国,原来是专骗人钱财的戏班
子!这样的空军,还想打日本吗?这样的空军,请我当,我都不当!”江唯远全然不顾这是
考场,大声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