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徐州西南,发现共军民工队。准备攻击,请求支援。”还得迷惑大队长,不能让
他过早察觉。真在长空打起来,江唯远不是对手。
“1010,你在哪里发现民工队?”严森然声音里有一种嗜血的兴奋。他最恨共军民工支
前,简直是一兵九伕。国军生生是叫这些伕子推着小车给打败的。
“徐州西南……”江唯远需要将严森然引到最不易发现自己行踪的位置
江唯远像一颗流星,坚定地向北飞去。树木、村庄、碉堡、战壕迎面扑来,又瞬忽而
去。原野上,到处可以见到被击毁的国民党军卡车、榴弹炮、坦克……一片片废墟,犹如丧
失了眼珠的空眶,冒着缕缕狼烟,漠视着苍天,这是发生过殊死大战的沙场。
“1010,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严森然的声音已渗出狞厉,“报告你的确切位
置!”
江唯远察看仪表,马上就要进入解放区了。他不再扳动键钮,音色陡的明亮:“我在北
飞。”
静默。很久很久。江唯远以为严森然暴怒之下关闭了通信开关。突然,严森然的声音仿
佛在飓尺之内咆哮:“江唯远,你这个叛徒!”
“叛逆你们是我的光荣,选择光明是我的权力!”江唯远义正辞严。
“江唯远,你有什么委屈,咱们好商量。跟我飞回去,有什么问题,到地面上慢慢解
决。不要一时想不开。你刚才的话,不过是句玩笑,我不会同任何人讲的。”严森然的口气
转为慈和,实则在全力追赶,“跟我回去。”他权威地说。
江唯远愣了一下。“跟我回去。”这是一句命令,最残酷的刑罚都不能产生军人由于严
厉训练带来的那种服从。多少年来,他奉严森然为师长。抗拒这种近乎本能的服从,需要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