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毕刀说的是实话。
“不要把自己说得那样清白。”浦为全不屑地摇头。
小屋缓缓下滑,以觉察不到的速度,将他们重新安放回地面。服务生殷切地将门打开,
示意他们下来。
“请关好门。我们还要转上去。”浦为全毫无表情地说。
服务生顺从地关好门。用眼睛静静地盯了他们一下,心想这是一对怎样的男女呢?搞第
三者吧?神气不大像啊。
毕刀一副悉听尊便的神态。该说的总要都说出来,就像疖肿红了,就要切开排脓。
当小屋里重又是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浦为全似乎忘了刚才的话头,随随便便地说:“为
了今天和你的会面,我很发愁。不知道穿什么样的衣服好。”
毕刀很好笑。只知道女人们出门好打扮,谁知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也费了心机。她
看着这位据说已腰缠万贯的总经理寒酸的行头,说:“所以您特意穿戴得像旧社会一样,以
求哀兵动人。是不是?”
浦为全即刻反驳:“这是我最喜爱的服装,怎么能说像旧社会?不错,我有很多套衣
服,各有各的用处,比如会见政界要人富贾大款什么的,我就穿名牌西装,扎几千块钱一根
的腰带。我要到印刷厂盯活的时候,就穿工作裤和大背心,有的时候还光膀子。逢年过节给
财神磕头的时候,我就穿长袍马褂,像黄世仁的打扮。我想中国的赵公元帅,可能不喜欢西
服革履,别惹得财神爷你一烧香他掉了屁股。但所有的衣服里,唯有这套兵团战士服我穿着
最自在。所以我遇到非常棘手的客人时,就会穿上这套衣服。”
“这么说,我使你很为难了?”毕刀扬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