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的门,她看到唐糯米的丈夫。老汉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主动地过问点
什么。病人的家属一般不敢打扰医生,总是潜伏在医生必经的路上,想让医生在看到自己的
同时,联想到自己卧病的亲人,多想出治病的好办法。
毕刀不耐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你婆姨的病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罗嗦了?还是手术没有问题,你
就放心好了?毕刀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想快点摆脱繁杂的事物,去把匿名信的谜底揭穿。
毕大夫远远地就看见,在儿童乐园的入口处,有一个身穿很干净的旧军装的中年男人,
安详地站着。
这是一套假军装,从来没有缀过领章帽徽的军装。这个瞒不过当过兵团战士的毕刀。军
装的领子是均匀一致的浅绿色,没有领章遮避过的浓绿方块。
毕刀径直向他走过去,那个人也迅即迎了上来。
“你就是……”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但毕刀说了半句就没了下文。她总不能
说:你就是匿名信的作者吧?虽然她极想这样说。
“你就是……毕兰大夫吧?”来人说完了这句话。
“是的。”毕兰很矜持地说。事情就这么开始了,似乎比她设想得简单。
“我的名字想来你一定是很熟悉了。这两天,我的耳朵一直发热,有人在不断地重复我
的名字。”来人说。
“我并不知道您是谁。”毕刀直截了当地说。
“我是浦为全。”来人伸出了他的手。
浦为全?浦为全是谁?这个名字很熟,似乎震动过自己的鼓膜多次,但她确实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