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儿认。”
“前提是必须认一个。”
唐一娜一撇嘴:“我认裘丽丽!”
童副官:“人家闫京生已经用死来指控钱之江了,难道你还不怀疑他吗?”
“难道你不到四十岁眼睛就老花了,昨天晚上饭桌上闫京生差点儿没把钱总气死。他恨钱总,在报复他,你看不出来吗?你要不是瞎子你就是在装瞎子……”
“闫京生为什么要报复他?”
“那你说昨天姓裘的那个泼妇为什么要打我?她想打死我,你没看见吗?闫京生恨钱总和裘丽丽恨我是一个道理,他们总觉得是我们出卖了他们,可这么大的事我们敢知情不报吗?不报不是对党国不忠嘛。”
“他们说你们是在诬陷他们……”
“你的意思就是我和钱总都是共匪,那好,既然我们俩都是共匪,是并肩战斗的同志,我肯定不能出卖他,反而我要保护他,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人都是共匪,就钱总不是。”
童副官无奈地说:“你走吧,顺便喊老汪下来。”
唐一娜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抬起屁股就走。
代主任问:“这个唐一娜跟钱之江……有没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
黄一彪:“没听说过,应该不会有,钱之江信佛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和太太感情很好,太太是军部医院的麻醉医生,还有一个儿子叫天天……他就是和唐一娜跳跳舞,太太也都在边上的,从没有单独出来过。”
“他们俩平时关系很好吗?”
“应该不错,钱之江在业务上非常拔尖,机要处的年轻人没少受他指点,很服他的。他在单位里的人缘也好,与世无争,平时不爱说话,跟谁都不亲不疏的,所以将心比心,别人对他也不错。”
代主任沉思着。
审问继续进行。
汪洋有些失落地坐下说:“童副官,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任?”
童副官:“老汪,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严峻的事实需要你配合我,帮助我。”
汪洋沮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