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们果然踏实了,就在她们有说有笑间,罗雪又看了一眼窗外——
趁大家抄写时,黄一彪接着说:“说了你们不相信,就是昨天,我抓了一个共匪分子,开始我们以君子相待,希望他改变立场,好言好语劝他,他就是什么都不说。后来,挨了一顿毒打,头破血流了,他一下子乖得跟个孙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这叫什么?不识相!人不识相,比狗不如,最后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唐一娜好奇地:“不是说他宁死不屈,还杀了我们的人吗?”
黄一彪:“唐小姐倒挺关心此事,这样说是为了麻痹他的同党,防止其他人闻风而逃。没人比前共产党员更适合来对付共产党的地下组织了。”
裘丽丽看了一眼唐一娜,幸灾乐祸地笑了。
钱之江一边抄着一边听着。
夜色笼罩着整个军部医院,痛苦的呻吟声从302病房传出来,“断剑”身上缠着纱布,疼得在床上打滚,结果更疼了,他忍不住大声儿叫起来。
看管的特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叫什么叫?好狗不吃两家饭,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人活的是个立场,没想好,就别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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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十六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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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乞求地:“求求你,请护士小姐给我打一针吗啡好吧,我要疼死了……”
特务继续看着报纸,慢条斯理地:“吗啡是给前线剿匪受伤的弟兄用的,不是给你这软骨头的叛徒用的。你现在是亲娘后娘都不疼,忍着吧。”
“我知道的都交代了,你们不能就此不管我的死活。”
“那要看你对我们还有没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