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可我右眼皮老跳,昨晚还做了一个恶梦。”
“我亲爱的妹妹,共产党人可都是唯物主义者,别神神鬼鬼的。你丈夫命大,有马克思保护着,他不会有事的。”
“我十几岁就跟了他,他带我参加革命,又介绍我入党。我习惯了跟在他后面做事,他不在,我一个人走路会慌,会不敢关灯睡觉。很多时候,我都想是他身上的寄生虫,这样就可以粘着他,永远不离开他。”
罗进看了她一眼:“就粘着他了,你还怎么工作?”
侍者过来,罗雪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赶忙掩饰地,放大了声音:“哥,你说他这样我怎么过得下去,我对他哪点不好,他要去外头养小……”
罗进也配合地拍拍她的手背,掏出手绢来,递给罗雪。罗雪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侍者上来,又将一叠纸巾放在托盘里,递给罗雪。
唐一娜趴在桌上验算,嘴中念念有词的,算出来的草稿放在一边。突然,汪洋鬼似的进来,把唐一娜吓了一跳。
唐一娜:“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好好的进来,怎么叫鬼鬼祟祟了?”
“你来干什么,你还有时间串来串去的?”
汪洋“啪”地把一页纸放在她眼前,回敬道:“没有我和老钱提供这些东西,你能凭空算出一片天来?”
唐一娜轻蔑地看看他提供的那张纸,带点揶揄的口气:“哦,又有珍贵的想法了。我看这次汪处长是特别的用功,是想把钱总比下去吧?”
汪洋冷笑了一声:“你不要挑拨我和钱总的关系,我和钱总的关系也不是你挑拨得了的。”
“那当然,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老关系。”
“老得在吱吱嘎嘎地响。”
汪洋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老关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