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胡搅蛮缠,提些我根本满足不了的条件,可怎么办?”
“铁部长,她能有什么事你办不了的。再说,这本身是一种策略,在心理上先压倒她,让她明白你的决心,也知道你的权力。”
“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在铁部长办公室里,李秘书正在给安在天和黄依依泡茶。黄依依的情绪比刚才好了一点儿,但还是阴着脸,不愿说话。李秘书泡完了茶,看自己留下来也是多余,便退了出去。
李秘书一走,黄依依就硬梆梆地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叫安在天?我讨厌杨小纲那个名字。”
安在天:“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叫张茜。”
“我要走了,我困了,我想睡了。”
安在天没有答腔,只管掏出烟来,点上。
“我跟你说话呢!我告诉你了,这不是我这种人能呆住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小黄同志,你自己说过,你是周总理点名要回来的爱国知识分子……”
“你死了这份心吧。”
“问题是我不死心。”
“会死心的。你是副院长,领导也是人,会察言观色,会量人择录,更会体谅民情,顺乎民意,我不愿意来,你凭什么非要我来?”
“因为我们需要你。”
“可我不需要你们,一个巴掌拍不响,两厢情愿才能走到一起。比如说有个女人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你们能好上吗?”
“可我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
“你们代表的是国家,是国家机器,可这又怎么了,难道我不愿意,你们还要强迫我?”
“你为什么不愿意?如果大家都不愿意,这个国家机器就无法运转了,那么我们国家的安全,人民的生命,谁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