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士的菜早埋在饭下面了,这时慢慢吃着,一面对旁边的
同学说:“我料想她也不敢说菜是我的,说了试试!”嵋不明白她说什么。因不准
剩饭,勉强将碗中饭菜吃了。
后来嵋向慧书说起这事。慧书说,大士当然知道规矩,但她从不认为任何规矩
可以管她。一次她上课传纸条,老师查问,一个同学说是她带头传的。她恨上了那
个同学,天天冷嘲热讽,那同学一学期都没好日子过。“所以她说你不敢说菜是她
给的。”
“我不是不敢,我是觉得不应该,”嵋沉思地说,“她给我菜是好意。”
“不敢和不应该是可以分清的”,慧书也沉思地说,“可是常有人分不清,那
样倒简单。”
“把胆小没骨气栽给别人确是最简单。”嵋说。
两个女孩哲学家似的对望着。
过了一个多月,同学们大致习惯了山上生活。这里不怕敌机骚扰,警报声也听
不见。不需要跑警报,生活规律多了。女生们每天上下山跑四趟,沿着淙淙的山溪,